“前元宇宙时代”的特征现在我们还是将它定义为前元宇宙

7月8日，上海市发布《培育“元宇宙”新赛道行动方案（2022—2025 年）》，是截止目前由地方政府发布的最完整的元宇宙发展方案构想，方案中提到将力争打造10家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头部企业、100家“专精特新”企业，推出 50+示范场景、100+标杆性产品和服务，到2025年产业规模达到3500亿。（本文为复旦大学大数据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赵星，对元宇宙发展“上海思路”的解读。）

“前元宇宙时代”的特征

现在我们还是将元宇宙定义为前元宇宙时代，之所以是“前元宇宙”是因为目前还缺少一个C端的爆款产品，就缺少像当年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苹果第一代手机那样的交互设备在用户层面将市场打开。所以我们现在如果把元宇宙理解为产业集群的概念，实际上这个产业集群中的大部分产业是没有真正展开的，但并不代表这个领域没有已经展开的产业。

整个社会、全球对于元宇宙的表述有很多类型，但是我们认为元宇宙的核心是将认知欲可视化，这是元宇宙真正的创新、创意所在。正因为这样子，元宇宙带给整个社会巨大的变化。日本大概在2016年提出过社会5.0概念，也有翻译为超智能社会，这个概念可能比元宇宙更准确表述这件事的概念，就是首先社会是由人组成的，所以技术、以及web3.0等所谓的经济系统不应该是元宇宙这件事的核心，我们的核心关注点应该是人和人组成的社会，这才是元宇宙的内核。因此，从这个角度看，我们可以看到接下来的一些发展不一定是按照所谓的技术路线、或是经济系统变革。

前元宇宙时代，2022年的落地领域：

1）虚拟人、数字人、数智人。现在数字人的输出和制作成本在快速降低，逐渐走向高端、低端分化。

2）已有IP的数字藏品。国内外的数字藏品是两条路径，但也不妨碍国内目前发行方已经跟海外同样热闹，在这个方向上，需要发力IP保证发展的可持续性。

3）虚拟文娱与沉浸体验。第三个部分可能是文旅、文化文娱方向，在2019-2020年左右，这个领域就已经启动了，只是受疫情影响元宇宙通俗解释，发展一直不如预期，但终有一天会爆发，所以在这个领域上目前的技术也是相对比较成熟的。

4）元宇宙商业综合体。那么还有商业综合体，是真正从去年开始酝酿，受疫情影响，导致现在没有完全爆发。今年3月份的时候，上海有一家专门做虚实交互光影的企业告诉我，他们在全国接了40个单子，都是做商业综合体，将商业综合体转化为各种光影技术和虚拟技术，通过虚实交互技术给商圈带来不同的感官感受，让用户进来的时候能体验到完全不同的环境，并且相对而言成本较低。这部分看上去确实是确定性很强的，但是4月份的时候，这家企业告诉我，他们最后一个单子受疫情影响没有真正做成。所以这个也是受疫情压制的一个方向，一旦疫情好转会有修复增长。

5）线下场馆与活动的配套虚拟空间。第五个方向是线下场景和线上场景的互动，也是上海政策中的核心——虚实交互方向。如果线下做不了，或者做不到那么大，那么就要开始发展线上空间，所以很多人说元宇宙的出现具备必然性和偶然性，就是此次疫情让很多应用场景在技术不成熟的情况下提前爆发。那么这类线上虚拟配套空间的典型就是，以前做营销活动可能受限于运营时间，通过线上虚拟空间运作的话，能够将一些流量导到线上，包括一些明星活动，大幅度延长了有效活动时间，并且成本还相对低一些，所以这个方向目前是比较成熟的。

2023年之后：碳中和+元宇宙=数智城市更新。这几个方向是我们觉得在2022年能够快速落地和正在快速落地的，实际上大家对于元宇宙的期待应该还不在刚才那几个方向，最核心的六大赛道（文旅元宇宙、商业元宇宙、政务元宇宙、工业元宇宙、办公元宇宙、教育元宇宙）加上碳中和就是未来城市的大翻新。过去20年整个中国现代化过程，大部分的城市都翻了一遍，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全球大城市并没有跟随，大部分国家的城市建设实际上处于停滞状态。但是一旦有了元宇宙叠加大数据、人工智能概念的城市翻新的话，可能就会带来全球新一轮的城市更新。而这个更新不一定是物理硬件上的更新，而是会带来面貌上的更新，也就是比如赛博朋克这类的东西，如果真的产生，倒不一定在物理层面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当我们去看光影等会觉得重建了一个城市。

元宇宙确实是在落实过程中，我们团队下半年也在跟进这个方向，包括建设元宇宙虚实交互中心，就在上海，今年之内可能可以看到大概有4-5个分中心和分基地会分布在上海的各个区，会是不同的赛道，大部分可能跟地方政府或者国资企业去合作。我们觉得刚刚讲的5个方向应该是重点发展的前期方向，当然我们觉得未来还会有很多新方向。

其实上海市政府在这次政策里还是点得比较细了，当然这里面不是所有内容都是能马上做成得，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前元宇宙时代，其实在某些交互设备没有真正落地之前，用户渗透率太低了，即时是游戏行业，VR渗透率都是远远不足的。所以元宇宙实际上是一个提前被政府和产业界预热起来的未来产业，我们觉得这个时间点全面去铺可能风险还是比较大的，但是就算没有全面铺，只是铺几个点，比如我们刚刚说到的五个方向，实际上都是很大的产业。

上海元宇宙政策演进

上海在元宇宙这件事上是非常有创新性的，不止是在中国范围内，而是全球范围内。上海提出了虚实交互的元宇宙发展思路，美国最开始提元宇宙的时候是要用游戏引擎在网络上打造一个虚拟空间，或者是meta现在要做的事，本质都是建设去中心化的虚拟世界，是和现实世界没有关系的。但是上海一开始就不是这个思路，去年12月份的时候，上海市政府在2022年工作会议上就明确表态，也是中国省级政府首次对元宇宙概念发出的方向性意见，当时标题是“引导企业加紧研究未来虚拟世界与现实社会相交互的重要平台”，这与西方的“构建去中心化虚拟世界”的路径显著不同。

后来事实证明上海市政府已经想清楚了，所以去年年底的时候，就写入了上海市信息产业发展十四五规划，并在这个规划里又往前进了一步，到底什么是虚实交互的平台，重点讲了三个方向。1）元宇宙底层技术研发，这是国内欠缺的，上一轮信息产业我们在芯片等核心硬件上有所欠缺，但这次看起来我们在元宇宙底层核心技术依然有所欠缺，包括软硬件，所以如果这次再被卡脖子，那就没法玩了。2）交互感知终端，例如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交互终端设备就是智能手机，直接创造了苹果三万亿市值的帝国，元宇宙最终定型的交互终端，如果能够达到苹果在现在智能手机的市场地位的话，估值肯定不止三万亿。3）虚拟内容建设，数字资产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未来有可能是中国会爆发出全球最大活力的方向，我们认为这个东西其实不要所谓的web3.0、区块链也是能做的，并且之前的互联网厂商已经证明过了，比如哔哩哔哩、抖音之类的其实已经做得不错了，所以这个方向上还是有很大的空间。这三个方向也构成了虚实交互在硬件终端和内容上的三个体现。

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的时候，上海市就开始了元宇宙的战略规划和具体工作推进，2022年三大重点工作之一元宇宙。那个时候其实上海市就在酝酿四大赛道：绿色低碳、元宇宙、数字经济、智能终端。根据中科院黄维院士的说法，数字经济的主赛道是元宇宙，那么智能终端有增长点的自然也是跟元宇宙相关的，包括智能汽车应该也是朝元宇宙方向去做的，所以除了绿色低碳外的三个赛道跟元宇宙都是密切相关的。或者换句话说，如果元宇宙真的能完成3500亿，可能另外两个赛道的指标也差不多了。

我们可以看到上海各个区在很努力做这件事，有的区甚至在上海整体政策发布之前就先发布了自己的政策，包括相关园区也发布了。并且上海经信委、上海的领导多次在媒体上对元宇宙进行表态，包括两会期间，中央的媒体也专门采访了上海，当时央视的采访对于上海虚实交互、以虚强实的观点还是蛮认可的。所以在今年三月份，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文本可能就已经出来了，当然跟现在稍微有所差异，但是大部分内容已经定型了。本来准备在四月中发布这个政策，但受疫情影响就一直没有发，疫情影响消退后，将这个发布政策作为一个重点，变成由上海市政府来发。在这之前也有上海投资促进会有投资促进方案提出3500亿的目标，其实目标还是挺大胆的，因为我记得在三月份时候大家估算了当时的产值，应该是百亿规模，所以这个目标还是挺大胆的，并且这是国内唯一一个省区敢说产值目标，7月8日的这个政策不仅提出元宇宙产值要达到3500亿，还提出要带动信息产业的15000亿的目标，以及带动硬件设备。并且从文本上看，这也是最精细的元宇宙政策。

上海“行动方案”解读

上海7月8日的政策在今年3月份基本上制定好了，后来因为种种原因，直到现在才发布。发布后，整个行业也评价这份文件是目前为止，全球意义上最完整、最细致的地方政府政策元宇宙通俗解释，并且在关于元宇宙的表述方面有一些创新的地方。

一个重点是包括了一些核心技术的研发，如果这些核心技术真的在上海做出来了，那是有可能突破美国在上一代信息产业中的对中国卡脖子的问题，在这个方向上是有比较全面的布局的。除此之外，在具体的推进措施上，包括园区、工程、具体的重点赛道也是比较务实的。可以看到其中的关键点是虚实交互和以虚促实，这是西方元宇宙表述中没有的。

那么上海的这个表述实际上会带动什么？这个表述会带动过去很多年一直在做的工业互联网，也就是数字孪生，因为这是典型的虚实交互，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现在上海政策将数字化转型、基于实体经济和现实社会在做的内容也算进来了，所以这就变成了不一样的元宇宙，起码与美国所提的元宇宙不一样。

关键技术方面：

1、我们开头提到元宇宙的目标是认知欲的可视化，所以显示才是元宇宙的核心技术赛道，各种各样的显示技术才是元宇宙的核心技术，因为其他技术都是在元宇宙出现之前已经存在的，并且是信息产业的前沿技术，所以经信委的划分是对的。那么显示技术包括超高清显示、渲染技术、3d技术、也包括脑机接口，但脑机接口可能短期，至少3-5年内很难见到成熟的终端产品。我们刚刚提到现在是前元宇宙时代，有人问我到底要“前”多久？我自己觉得可能还要2年左右，可能要一个爆款的终端交互设备出来，实际上国外这部分的技术研发速度是非常快的。2月份国外有家厂商说要做ar隐形眼镜，一个星期前已经看到原型系统了，谷歌差不多去年开始大规模进行投入，在今年年初将谷歌地图系统进行了大升级，数字孪生能直接将图片渲染成实景，也就是数字孪生的效率极高、成本极低，未来我们看的地图将全部变成实景，而且室内也可以，因为是照片生成的。

2、基础设施，算力包括运行的成本太高了，所以基础设施依旧是元宇宙发展的限制性因素，所以我为什么说现在是前元宇宙，就是现在即使将平台做出来了，实际上也接受不了那么高的并发。并且很多人说元宇宙系统如果真的做出来需要那么高算力的话，是否会对碳中和目标有比较大的负面影响。这要看账怎么算，如果能让大家在家不要坐车去上班的话，其他方面的碳排放就会减少。这个方向是需要重点发力的地方，也是上海比较有基础的地方。

3、交互终端，交互终端确实是个关键，我个人也认为某种意义上交互终端的争夺决定了未来元宇宙的走向，到底是vr、ar还是什么隐形眼镜、框架眼镜、头盔，直接决定了未来方向。并且如果交互设备定型后，显示技术也会跟着定型，有一些技术会被逐渐淘汰。所以我们觉得接下来可以重点关注交互设备到底谁能赢得市场。

4、数字工具，游戏引擎在元宇宙也发现了新空间，这几家做引擎的正在快速向元宇宙的其他应用场景去拓展，包括数字产品、空间构建，甚至最近国内有一些厂商在牌照拿不到的情况下，也开始想往元宇宙的空间构建和相关应用上去发展。

具体业态方面：

政策实际上是点到了四个方向，我觉有有些方向实际上短期不一定能真正全面落地，即使看上去是刚需。举个例子，教育赛道确实是刚需，包括职业教育，但是在c端交互设备成熟之前，实际上用起来是非常费劲的，并且数字内容的打造成本和复用性太低了，以至于可能不一定能很快展开。但是有些领域本身项目是定制化的，而且技术比较成熟了，所以这些领域相对而言更能打开，比如文旅、文娱方向，至于商业这个方向能打开多大程度，我觉得可能还要区分具体场景的，某种意义上依赖于交互设备的场景还要等一等。当然还有其他的，比如数字工厂、孪生系统、医疗领域等，基本上是按部就班的。在这些垂直赛道的传统领域，包括大领域，有一个特点就是现在在做元宇宙的大部分都是以前在做智慧，比如医疗领域以前做智慧医疗，文化领域也是，实际上现在大家是把数字化、智能化、智慧化和元宇宙化一起做，那么可能很多行业，包括整个城市也是，数字化转型还没完成，可能会用元宇宙化带动数字化、智能化、智慧化。业态方面，反而是中国元宇宙发展的一个争论点，就是区块链技术用到什么程度？用在哪些领域？以及web3.0到底要不要真正用起来？上海的政策里还是没有很明确界定，这其实是整个市场和政府现在所面临的真正的难点。

8个重点工程：

包括在上海要建设一些示范性的场景，要吸收头部的企业，打造了两个重要园区。这两个园区已经有一定基础，已经有蛮多比较好的企业，所以接下来如何将这些产业的应用场景做实。其实过去上海在发展人工智能行业、新一代信息技术产业的时候，落地场景是不够的，所以大家为什么这么期待元宇宙，就是大家认为元宇宙的落地能够带动人工智能，包括大数据、云、甚至区块链这样的技术实现真正的落地。

政策里也确实提到了保障措施，包括相关的治理、人才引进、产学研机构构建、资金保障。其实这个政策里没有很明确讲，但是大家后面可以关注各区的政策。我们已经看到南部某个芯片区已经给出了比较详细的政策（但还没发布），就是比较详细地指导如果资助、扶持元宇宙赛道项目，我看到最多地应该有好几千万的一个项目，这样类似的一些文件可能会陆续看到。

上海0708政策总结：

上海地区的政策跟其他地区不太一样。其他地区政策大部分会比较明确说要资助多少钱，比如杭州余杭有10亿的产业资金，广州天河区是200亿，有些地方是按项目来做，以砸钱的方式来推进。区别于其他地区，上海给出了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其他地区的政策看上去更像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反正有钱，大家凭感觉做。上海是先不说钱的事情，先说觉得大家应该怎么做，然后未来如果大家都实现了，应该有多少产值。

上海这个政策里，我们觉得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虚实交互，一共提到了11次，在国内的政策里是绝无仅有的。第二部分是沉浸和交互，其实也是跟着前面的虚实交互来的，一方面要线上沉浸，一方面要线下交互，体现了一定的以人为本的核心，建立了2个园区、4个任务板块工程，包括底层技术研发、交互终端、虚拟内容建设三个内容，同时我们也觉得整个政策在精度、广度在国内政策中应该是最好的。同时也比较明确提出了产业规模，如果这个产业规模能真正实现的话，这个产业基于可能是多年未见的大领域。但是这件事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我们觉得元宇宙涉及的领域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我们有时候很难判断某个垂直赛道到底行不行的问题，例如游戏公司在中国是不是元宇宙的重点？其实从现在地方政府的政策、包括发展的趋势来看，好像并不是。但是在国外一定是重点，并且游戏公司的市值已经被全面重估了，但是在中国可能是另一种状态。所以最后一个结论就是上海的政策充分说明中国的元宇宙赛道和业态跟美国所说的元宇宙赛道和业态不是一回事。所以要警惕中国最早那批讲元宇宙的书，大部分都是从国外抄过来的，国外所讲的元宇宙不一定就是中国3-5年后走的。

Q&A

Q：上海政策中提到的2025年要打造一个3500亿的元宇宙产值，包含哪些产业范围？

A：这个问题还蛮关键的，所以我刚刚也提到了，某种意义上3500亿一定会完成，某种意义上也一定完不成。如果讲真正意义上的，比如核心技术，高清显示、脑机接口、数字孪生等，要达到3500亿，难度还挺高的。我们刚才提到，现在是元宇宙时代，有可能到2025年如果c端的爆款没有落地，其实消费展开的难度还挺大的，但是换个意义来说，如果我们把现在主要的虚实交互终端都算上的话，又或者是虚实交互的场景和内容，比如文旅、文娱、商业、工业，包括刚才提到的教育、医疗，算上智能那块，好像3500亿又不是一个很难的事。

所以我理解就是统计口径确实是一个蛮重要的问题，但是如果一定要讲，我自己觉得核心赛道的那些产业不一定真正能够做到那么多。

Q：上海对于元宇宙的投入引导，会更倾向于哪些方向？

A：其实现在各个地方确实投入方向不太一样，例如我感觉山东省是虚拟现实，浙江省主要是增强现实，以杭州为代表，当然杭州别的也做，杭州的目标是希望能够在源于周赛道上做一个综合性城市，所以数字藏品、数字人也做。广州政府投入是比较积极的，坦率讲投入量级比上海、北京要大。北京虽然有成立了30-40个元宇宙的协会、联盟，但真正产业可能跟上海状态差不多，但上海不是不想做，而是受疫情影响。

但是据我目前了解到情况，上海政府这一侧的资金在最近几个月肯定是有问题的，所以让政府短期内拿出很多资金投到元宇宙上，或者给到企业的话，可能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特别是一些不在复工复产政策范围内的，跟同级别的政府比较的话，可能不如大湾区。

Q：如何看待区块链的应用？这次方案也提到了在要素市场里可能会有一些数据交易，鼓励支持数据交易，您是如何看待的？

A：因为现在上海建了大数据交易所，所以数据交易确实是接下来一个重要方向。首先我们抛开区块链不谈，单单是数字资产的交易接下来肯定会有新增长。例如虚幻引擎现在在重点推一件事，就是希望开发者能够形成自己的数字资产，然后在他们的虚幻平台上售卖，然后买方可以在卖方基础上做二次开发。并且数字资产的复用性应该能在元宇宙系统中得到得到提升的，过去我们的资产从建筑角度来说，因为元宇宙构建也是一个空间构建，以前我们做物理空间的建筑是没有复用性的，甚至设计上都没有复用性。但是虚拟世界的复用性是很强的，所以这一部分可以看到应该是蛮有前景的，即使是没有区块链、web3.0，当然叠加了区块链和web3.0，资产的确权和交易，以及对创作者的激励可能是空前的。所以很多人也认为元宇宙带来的一个重大变化是经济系统的变化，但是经济系统变化在中国可能是一个漫长而具有不确定性的问题。其实我认为元宇宙的技术和应用场景上，在中国具有确定性，但是经济系统的变化确定性要低很多，并且未来会是什么发展方向，是比较没有把握的。

另外我可以补充一下，其实未来一两年可能中国建设元宇宙就是要打造各种标志性的场景，就是在没有办法在c端铺开的背景下，打造标志性场景，让估值变得特别高。